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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去的打铁声执着的守望者记文成打铁第一村和高温下的打铁匠

张嘉丽

俗话说人生有三苦:打铁、撑船、磨豆腐.意思是说:打铁,日夜在炼炉旁忍受炎热,活着如入地狱;撑船,船行风浪间,随时都有翻船丧命的危险;卖豆腐,三更睡五更起,做驴子的工作,得仅能糊口的小钱.三者中,以打铁居首,这不无道理,打铁需成天陪伴高温炼炉,忍受炎热还要奋力抡锤,是常人难以坚持的沉重体力活,更何况当下的酷暑天气.

位于文成峃口镇平和社区的下河村是当地有名的“打铁第一村”.下河村村民祖辈靠打铁为生,是文成传统的手工打铁村,距今已有百余年的历史.后来随着机械制造业的迅速发展,“叮叮当当”的打铁声渐渐在人们的生活中远去.但在下河,仍有这么一群人,像他们的先辈一样,守着炎热的火炉,敲打着各式各样的铁器,继承着祖辈们传下来的家庭打铁手艺.

“叮叮当当”的打铁历史

至今下河村仍流传着一首民谣:“打铁铁炉红一红,胜过做木二三工.祖祖辈辈靠打铁,富了下河一个村.”可见打铁对村民的影响.据村民介绍,上世纪60年代,全村近百户中仅有两户人家没有打铁.80年代,下河的打铁到了鼎盛时期,全村家家都开有打铁铺.因此,下河村也成为文成远近驰名的“打铁第一村”.尽管随着时展,铁匠铺的热闹渐渐退去,但如今村中仍有打铁铺十几家.

蔡永亮是一位目前村里所剩不多的打铁师傅.他介绍,打铁是下河村世代相传的手艺,从清朝开始已经有了成熟的加工技术,后来发展到全村家家户户都会打铁,并以打铁为生.他家打铁由爷爷辈开始,到他父亲,再到他们兄弟,一家三代打铁,从清朝一直“打”到现在.他是从17岁那年开始真正接触打铁.当年,他还在读书,他父亲就叫他回来打铁,刚开始先是学手艺,由于从小耳濡目染,学了两年之后,他就能独自打制工具.从学艺到打铁,蔡永亮从事这项手工业工作已有30多年.

“最早我们打铁没有固定场所,总是哪儿需要就到哪儿去打,主要打的也是一些锄头等农耕用具及刀具.那时候,交通没有像现在这么便利,出门全靠走,东西全靠挑.每到一处,我们就要挑着风箱、锤子、火钳、打铁炉、铁墩、铁剪等工具,这些工具都十分沉重,一挑就是几百斤,很辛苦.”蔡永亮告诉笔者,后来乡村通了电,流动打铁少了,村民开始在村里建起了打铁作坊.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下河村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作坊.因为下河打铁具有规模,打出来的工具好用,名气大了,订单源源不断地涌来.为了赶工期,当时村民们从早打到晚,每天“叮当叮当”的打铁声不绝于耳.几代人就这样靠双手勤劳生存,创造财富.

正如蔡永亮所说,笔者去下河村参观打铁作坊的时候,还未走近,远远就传来“叮当叮当”的打铁声.声音抑扬顿挫、铿锵有力,在时展与科技进步的今天,那声音仿佛一个领路人带你穿越时空,回到手工业盛行的年代,让人有着刹那的恍惚.

走近后,笔者才看到,村中一片不大的空地上,密布着十来个大大小小的打铁棚,棚外堆积着松炭、钢材、半成品与成品的铁器.走进棚中,师傅们正在棚中忙碌着,他们不时将烧红的初具雏形的铁块由炉中抽出放在铁墩上敲打,火红的铁块与四溅的火星将师傅们的脸映成火红色.由于棚中温度高,打铁的过程中,汗水顺着他们的脸颊不停地流下来.在他们不停地锻烧、敲打的反复锻造中,铁器渐渐成形.

制作技艺被列入非遗名录

打铁不仅是一门力气活,也是一门技术活,从选材到烧制、锻造、淬火、修理都要有技术,不然打造一把工具也没那么容易.

在参观打铁作坊时,蔡永亮介绍了打铁的流程.他说,一个成品铁器要打制成功至少需要五道工序.首先是选材,要选择适宜打制工具的低碳钢,低碳钢有韧性,易成形,经久耐磨.以前祖辈打铁选用的材料主要是纯铁块,现在他们在选材时,首选材料是废弃的轮船与锅炉,这些钢材比纯铁块容易打造,厚度也非常适合打制农具,打制的过程会减少一些工序.选好材料后,将铁片按需切割下来,再将上等生铁敲成碎块,备好松炭就可以准备打铁了.

其次是“加生”.蔡永亮说,如今他们采用的“加生”方法仍是传统的“灌钢法”.先是使用松炭烧炉,将选好的料铁放入炉中烧红,再将其打成“L”形,根据需要将一定量的生铁均匀放在上面,然后回炉将生铁烧至液态,使生铁渗入料铁中,逐渐渗碳成钢,再取出锻打.这样,生铁就能更好地渗入料铁中,直至生铁和料铁完全结合为止.下河村的“加生”工艺独到之处是只在料铁的一面加生,使成品刃口的两面耐磨程度不一致,从而达到刃口始终保持锋利的效果.

接着要对灌好钢的铁块进行锻制.这一过程中,要将料铁放入炉火烧红,反复锻造,按需要锻打成形.“锻制的过程十分辛苦,过去全靠手工,要三四个铁匠一起打,打一天也打不了几个工具,后来村里有了电,村民开始使用空气锤锻制,这样就节省了不少力气,效率也好了很多.”蔡永亮说.

下一个工序是淬火.淬火是将金属工件加热到一定温度并保持一段时间,随即浸入淬冷介质中快速冷却的金属热处理工艺.淬火可以提高金属工件的硬度和耐磨性.蔡永亮说:“下河村打制铁器用的都是水淬,淬的时候师傅们全靠经验,太早下水铁器会不够硬,太迟下水会影响质量.因此淬火也是一个技术活,没有经验很难操作.”

最后一个环节是对成品细部进行修理,让铁器表面美观、整洁,富有光泽.由于使用的是传统方法煅制的钢材,下河村农具质地非常好,十分耐用.村民们讲,他们一辈子也就用掉两三把锄头.由于农具产品质地上乘,不仅深受当地百姓的喜爱,还销往温州、丽水、金华等地.下河的打铁因技术传承久远,有其独特性、传承规模和影响力,2014年,下河的“灌钢法”铁具制作技艺被列入第七批温州市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铁匠守望者期盼传承人

如今,下河村的炉火已经延续了一百多年,村人的打铁手艺也在千锤百炼得炉火纯青.但是打铁的确是一种艰苦、枯燥的生活.稍不留心,还会被火星烫伤.在铁匠的四季里,一年仿佛只有酷夏.由于长年手握铁锤使力,铁匠师傅们的手上都结满了厚厚的老茧.而那些常年被握在手中的铁锤手柄,也深深地印下铁匠师傅们的十个手印,这些苦都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因此,下河打铁传承人也出现了青黄不接的现象,年轻人更愿意外出打工,而不愿意学这种又苦又累又脏的手艺.

近年来,时代的发展和科学技术的进步,更是让下河村的传统打铁手艺受到了冲击,以往红火的小火炉失去了昔日风采.如何把祖辈流传下来的这门手艺传承下去,成为下河村打铁师傅们共同面对的一个难题.

蔡永亮说:“目前下河村还在打铁的以中老年人为主,几乎没有学徒,偶尔有年轻人尝试一下,不到一天就走了.尽管是上百年传承的手艺,但打铁吃的是青春饭,年龄一大体力不好就打不动了,我父亲已经不打铁了,再过些年,我也打不动了.”

60多岁的余贤取自16岁起就跟着父亲一起打铁,打铁在他们家也传承了三代.打铁的时候他的火炉上挂着两个水壶,他一边打铁一边和我们说:“打铁太苦了,不仅要起早摸黑,要常年在高温下作业,这真不是一般人能受的苦,而且每天的汗水也不知道流了多少,我们就是边流边补.”说着,他指着火炉上的壶,“温度高,水一会儿就开了.”接着,他将铁块放到火炉里后接着跟笔者说,虽然打铁很苦,但他打了几十年了,对打铁也产生了深厚的感情,从心底里不愿放弃这个职业.他也想将手艺传承下去,可是现在没有人愿意学了,年轻人都受不了这个苦.一想到手艺没人继承,他就觉得很可惜.

在下河村的铁匠中,“70后”蔡金彬算是最年轻的铁匠师傅了.他的打铁手艺也是从上一代传承下来的.由于打铁比较累,前几年,他也出去打过工.这两年由于他父亲年龄大了,打铁时身体有些吃不消,加上自己孩子要读书,他又回来继续抡铁锤.他说,打铁还是比给人打工自由的,加上打铁是几代人传下来的手艺,丢了他也有些舍不得.如今他还能坚持下去,但在他之后,就没有年轻人再愿意学习打铁了.

有人说,打铁是个快要消失的行业.打铁的未来会如何,下河村的铁匠师傅们说他们也不知道.尽管每个人对打铁技艺后继无人感到担忧,这是个枯燥的过程,他们也许会成为打铁这门传统手艺最后的守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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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麦田里的守望者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