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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一种,或者一份提纲解读《一个夏天》
从叙事学的角度看,《一个夏天》的叙事主线并不复杂——一个年轻人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书写他在这个大院中的感受与所见所闻,呈现其一个青年焦虑者的形象.但是,在这主线之外,作者又延伸出许多叙事支线——雅致男子与眼镜女子、东北露水夫妻、农民夫妇、单身与她的儿子、年轻的小敏和小燕以及优越感十足的房东冯大爷,他们每一个人身上都有着许许多多的故事,然而这些故事的细微之处又都被作者精心隐藏,因而只露出冰山一角.所以,从叙事主线看,《一个夏天》写出了现实一种,简单、琐碎、充满着生活的原味;从叙事支线看,我更愿意将《一个夏天》视作是一份长篇小说的写作提纲,顺着这些支线,院子里的每一个人物都可以挖掘出无数更丰富的故事,以院子为中心,以院子里居住的各式各样的人的生活为脉络,于是可以观察、发现时代与现实的面貌一种.
在“闷热”的灰色叙事基调中,作者传达出的压抑、焦虑与迷茫令人难忘.这种气息从小说的环境书写开始.小说的开头, “我”就来到一个肮脏混乱的村落, “大街上横竖乱堆的低劣铺面、面有菜色的各行各业从业人员以及堆满垃圾、盛满污水、坑坑洼洼的路面”;在这混乱的村落里, “我”又走进了一个破乱的院子, “这个院子里堆满了扫把、破自行车、干枯的盆景、长短不一的废木板等各种杂物,院子距离地面三米的空间被四通八达的铁丝分割,挂满了花花绿绿大小不一的床单被罩,以及包括衬衫、乳罩、花边内裤在内款式十分齐全的衣物;此刻,环境的恶劣仍未结束,“我”又从这院子走进一间破旧的不到八平米的小房间, “推开一扇破旧的、摇摇欲坠的绿色木门,木门被不断叠加又撕破的报纸和花花绿绿的广告贴画弄得面目全非.一股严重的霉味扑面而来”.可以看到,从城市高级写字楼到城市边缘的村落,从村落到院子,从院子到小房间,作者将故事发生的环境一步一步地缩小.镜头一再缩小,有一点却始终未改变——所有的环境,都是肮脏的、混乱的、破旧的.按照人的常理判断,这样的环境只能带给人以反感与厌恶,令人敬而远之.然而,小说中的“我”在村子里却感觉“浑身自在”,在院子里感慨“这地方真不错”,在房间里的破烂木床上躺了一会“就马上觉得很有精神了”.
这种反常意味着什么?在我看来,“我”在当时并不是因为经济的拮据不得不暂住此处,而是主动地将白己放置在这脏乱、丑陋的处境之中.这种选择,是一种逃离——逃离令人压抑的工作生活,在这脏乱中重新寻回自己的存在感.然而,这逃离仅仅是一种处境的改变,精神上的压抑、焦虑并未发生本质上的变化.也就是说,尽管“我”一再宣传“我”对此处的环境有多么热爱,但实质上“我”始终在行自我欺骗之术——在“我”的内心深处,仍是忧郁、焦虑和疲惫的,内心的、理想与现实的处境之间的落差仍是时刻折磨着“我”的令人无法摆脱的枷锁.这种自我欺骗,甚至延伸到“我”对邻居们的种种“怜悯”与“劝慰”上.当“我”注意到眼镜女子生活的不如意时,“我”以一种优越的姿态对眼镜女子说:“你何必忍受这种生活呢”、“我觉得你的生活没有尊严”、“既然觉得这样的日子难以忍受,你还等什么?”但是,这种潜在的优越感很快被眼镜女子一言击破:“你也住在这种破地方,有什么资格数落我的生活?”
是的,“我”与生活在这院子里的形形色色的邻居们一样,同是天涯沦落人,亦或说,同时天涯焦虑者.在独自一人时,“我”无法掩盖的是来自心灵深处的“莫名的焦躁和”和“莫名的悲伤”.于是,在这种反常之中,在优越与同病相怜中, “我”作为一个青年焦虑者的形象便跃然纸上.令人焦虑的原因有许多,在“我”身上,工作的不如意是首要因素:上一份糟心的工作令“我”不得不逃离到这个小院中.在这个小院中,晚上不时听到隔壁东北露水夫妻、眼镜女子与她的同居男子交欢时的,这又引发了“我”身体的和孑然一身的孤独感,以至于“我”萌发出与对门的单身搭伙过日子的荒唐念想.凡此种种,都令“我”感觉到悲伤与绝望,令“我”完全找不到自己存在的价值意义以及未来的努力方向.在此刻, “我”陷入虚无之中,在现实与精神两个层面都真正成为冯大爷口中的“无业闲散人员”、“游手好闲之徒”.而这,恰恰是“我”所恐惧的,也是“我”不断在掩饰、隐藏的.
在闷热夏季的逼仄拥挤的小院里,“我”的压抑、焦虑、彷徨与恐惧,使得小说整体萦绕着挥之不去的焦躁气息.由此,从环境到人物,《一个夏天》以写实话语对现实一种进行书写.事实上, “我”的故事也仅仅是小说呈现的现实的一个部分而已——在冯大爷、雅致男子、眼镜女子、东北露水夫妻等人身上的故事,同样呈现出现实的残酷、丰富与复杂,它们同样构成了小说所要呈现的现实一种.在小说中,“我”作为叙事者还有一个重要的叙事功能:借助“我”的行动来呈现这个小院里其他人的故事.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认为可以将《一个夏天》视作是一份长篇小说的提纲.
海明威有一套“冰山理论”,认为冰山的雄壮并不因为其露出海面的八分之一,而是因其潜藏在水中的八分之七.同理,一部小说的厚重,不能单看明面上的故事,更要琢磨隐藏在人物、故事背后的意蕴.这其中涉及到隐藏的技术.具体到《一个夏天》这一篇小说中,一方面,从叙事逻辑上来说,作为一个新来的住户“我”所看见的始终是有限的,对于其他住户的故事我们只能略知一二;另一方面,从叙事策略上来看,作者是有意地将他人的故事细节进行隐藏,把那些更丰富、更厚重的情节潜藏起来,让读者在作者勾勒出的大略框架中不断去延伸想象,牵引读者往作者设置的方向去思考、回味,继而呈现出白纸黑字之外的现实一种.
比如雅致男子与眼镜女子之间的故事.显然,眼镜女子是男子婚姻外的第三者.他们的争吵不断,又迅速和好.在男子眼中,女子对他完全是自愿的,他从未给过她任何承诺,因而也不必承担任何责任;女子对此只能怒吼“,妈!你个骗子,!”在“我”看来,眼镜女子的生活是“作践自己”的生活,然而女子却并不愿意摆脱.从连续半个月吃菠菜和豇豆只剩下三十块钱过日子,到男子连吃饭的钱也不再给她,她的生活越来越糟糕.最终随着男子的消失,眼镜女子也搬离院子.“我”所看到的仅仅是这些,男子与女子感情的发生、维持与终结我们都不甚了解.又如东北露水夫妻的故事,在冰山一角之下也隐含着极大的信息量:
“你后悔了?”东北男子说.
“没有,那样的熊货男人有什么后悔的,你老婆又打电话了?是你后悔
了吧?”
“我后悔啥呀,我就是不想遭这罪了,我已经交了定金,赶快搬过去.
那屋里有空调.”东北先生说.
“好吧,也该享享你的福了,万一你龟孙哪天变心了,姐也不亏.过两
天搬吧?”
显然,他们都各自有家庭,那么,他们为什么会住在一起成为露水夫妻?这些细节,我们也无法得知,因而只能猜测.再比如,单身反复期待着儿子赶紧懂事成人,并在一个早晨坐在床沿上披头散发地呼喊着一个男人的名字“乔大勇,乔大勇,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显然,这同样又是一个可挖掘的故事,但同样被作者所隐藏.甚至于,连房东冯大爷都大有可挖掘书写之处——作为京城土著他身上永远弥漫着一股无法掩盖的优越感.他永远威严地审视着这些外来房客,他腰板笔直地警告“我”:一个游手好闲的外地人休想活下去!可以说,小院里的每一个人在作者的叙事中,都若隐若现地呈现了他们的遭遇,都指向我们时代的现实一种,但同时,它们也都只是一个大致的缺乏具体的书写.
不断有人离去,又不断有人进来.小院为小说提供了一个流动的半开放空间,同样也提供了一个观察这个社会的窗口.在这里,有各式各样的人,他们有各不相同的故事,这些故事背后都隐含着现实.在闷热焦躁的夏天,以小院为中心,以“我”为观察者,《一个夏天》呈现了一种底层的现实,书写底层的生计与爱欲之难.《一个夏天》是闭合的,同时也可以是开放的——假如将小说中那些叙事支线一一填补令其饱满起来,令“我”在院中不断地观人察事,观社会万状,这亦能成为一部长篇小说不错的叙事结构.
2017年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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