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泠八家之蒋仁印章考辨举隅有关函授毕业论文范文 与西泠八家之蒋仁印章考辨举隅(上)火莲道人印新考相关论文范文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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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泠八家之蒋仁印章考辨举隅(上)火莲道人印新考

【摘 要】《中国玺印篆刻全集》所收蒋仁“火莲道人”印边款与《吉罗居士印谱》中“妙香盦”一印相同.此印与“妙香盦”印当为同一原石却非两面印,考知原石初刻“妙香盦”印,后印文被磨去并补刻成“火莲道人”.据此可知“火莲道人”印边款真而印文为补刻.

【关键词】篆刻;西泠八家;蒋仁;火莲道人

【中图分类号】G292.1 【文献标志码】B 【文章编号】1005-6009(2018)29-0061-03

【作者简介】朱琪,南京晓庄学院美术学院(南京,210000)副教授,美术学博士,西泠印社社员.

《中国玺印篆刻全集》收录有蒋仁“火莲道人”印(图1),款文为:

火莲道人弃官学佛,筑馀盦何山桥畔.成都保将军寄绿衣大士铜像,仁因仿汉作此印赠之.道人平姓字瑶海,又号晚晴,山阴人,今之王摩诘、袁中郎也.乾隆乙巳十一月七日,杭州女床居士蒋仁和南记于磨兜坚室.

从款文可知此印原为乾隆五十年(公元1785年)蒋仁为挚友平圣台所作.平圣台,字瑶海,号晚晴,又号火莲;斋名妙香盦、清娱阁、馀盦;山阴人;嗜佛,与袁枚、彭绍升、黄易等均有交往.袁枚有《答平瑶海书》《到镜湖寓庵访平瑶海太史临别有赠二首》等诗赠之,《随园诗话》亦有论及.长洲进士彭绍升曾有《题平瑶海僧服小照》云:

夫子不识字,达摩不会禅.法尚不可得,而我何有焉.智人了斯义,因应随方圆.峨冠拥讲席,秃顶栖蒲团.一心俄转变,幻有传毫端.反穷念未生,谁实司其权.喧寂两无得,豁尔离言诠.俯仰天地外,非鱼复非鸢.卷图庋高阁,一枕松风眠.

富春山人单炤精通佛理,当时人称“金农之书法、奚冈之绘画、杭世骏之酒与单炤之禅著”为“浙江四怪”.他与蒋仁、平圣台为禅友,《题馀盦听佛图》云:

休从起灭看纷纷,六字分明说与君.要识观音门里事,阿师何不自闻闻.

毛琛《和粤秀山长冯鱼山比部梅花十首原韵》也有记载:

远树冥冥作雪猜,青天海色小蓬莱.云于玉筍峰头白,花自西施渡口开.村酒兴来谁酩酊,衲衣行处惹梅苔.谈空齿冷馀葊老,强把青莲火里栽.

下有小注:

山阴平瑶海府丞晚耽禅酒,号火莲居士,筑馀庵于镜湖佳处,种梅百本,常醉余花下.蒋仁先后为平圣台刻过“ 妙香盦”“ 如是”“火中莲”三方印章.平圣台是蒋仁晚年过从甚密的好友,曾从山阴远过吉罗庵访蒋仁,蒋仁曾作《山阁雨中喜邵四右庵至即送晚晴山长还山阴叠涪翁仁亭诗韵》一诗答赠,诗云:

昏沉湖上雨,舒卷云中山.云山抱城走,杰阁凌朝寒.笠屐天际落,古道君一斑.不惮峻岭滑,送客吴越关.行衣尽岚气,笑语倚危栏.相于岁晏里,听雨围炉间.俄顷雨声止,霁色明江端.贺监从此去,中流应仰观.

此印从风格上看,端是“浙派”面貌无疑,但仔细翻检蒋仁相关印谱,却令人疑窦丛生.

首先是此印的边款,竟然与西泠印社“潜泉印丛”中的《吉罗居士印谱》(又名《蒋山堂印谱》中“妙香盦”(图2)一印相同.两印共用一款,其可能性也许是两面印,但是无论是《吉罗居士印谱》,还是《中国玺印篆刻全集》均未说明此印为两面印.特别是《中国玺印篆刻全集》附有原印照片(图3),并且也收录了“妙香盦”一印,但是两印不在同一个页码上,而且“妙香盦”未附边款.笔者试将两印边款放在一起核对,则真相似乎渐渐显露.

首先能够确定的是两印的边款每一个笔画细节的刀法、位置、剥落都是一致的,那么这两幅边款定是由同石拓出无疑.今天所见的细小差别是由于两幅边款拓出的时间不同以及手工拓制所产生的细微差异造成的(手工拓款是不可能完全重复制作的,因此每幅拓片都会存在差异).“妙香盦”款约拓于民国初年,在吴隐编辑的“潜泉印丛”版《吉罗居士印谱》中已有著录,并标明“西泠印社藏印”.

“火莲道人”款大约拓于20世纪90年代,对比两幅拓片,可以清楚地看到此印在辗转流传过程中所遭到的损坏和剥蚀.

既然两印的边款都没有问题,那么印文“妙香盦”怎么会变成“火莲道人”呢?在对两方印款拓片的相关尺寸进行测量时发现,“妙香盦”款的高度约为3.9厘米,“火莲道人”款的高度约为3.8厘米.这0.1厘米的差距则刚好证明了笔者的推测:“妙香盦”印为蒋仁原刻,后来印章在辗转流传的过程中,印面被磨去,又被人巧妙地根据边款原文中所提到的平圣台的别号重刻“火莲道人”四字于其上.

其次从款文上看亦有多处疑点:第一,款文中说此印为“仿汉”之作,这在清代篆刻语境中多指白文印,而“火莲道人”四字为朱文,与汉印风格毫无关联.第二,蒋仁为平圣台刻此印的缘由是“成都保将军寄绿衣大士铜像”,所以印文中的“妙香”是有特殊含义的.《楞严经》卷五:“见诸比丘烧沉水香,香气寂然来入鼻中……尘气倐灭,妙香密圆.”杜甫《大云寺赞公房》诗之三:“灯影照无睡,心清闻妙香.”魏源《天台纪游》诗之六:“妙香浮虑静,钟梵梦魂寂.”可见“妙香”这个词首先是一个佛教语汇,特指与佛教有关的殊妙香气.这就与成都保将军寄赠绿衣大士铜像产生联系了.而补刻的“火莲道人”则是顺手从边款中截取的平圣台的别号而已,与蒋仁作印原因“成都保将军寄绿衣大士铜像”毫无关联.这个“成都保将军”实为保宁,时任成都将军,乾隆五十一年(1786 年)任四川总督,他曾遣人送绿衣观音铜像,供于平圣台的馀盦之中.余大观有《馀庵诗为平太史瑶海作》四首,其中第三首曾述及此事:

入门老屋低,宛然小精蓝.慈容瞻大士,法相来海南(川督保公遣人送越,迎供庵内).

开帘出迎客,居士正罢参.……

袁枚与保宁、平圣台为好友,乾隆壬子(1792年)春,他去镜湖拜访平圣台,《到镜湖寓庵访平瑶海太史临别有赠》其一恰有记述:橹响客将到,开窗君已迎.湖宽多得月,地僻只闻莺.松学苍髯色,诗分贝叶声.观音含笑坐,得句定先呈.(寓庵供绿衣观音一座)而且“妙香盦”在民国初年即已收录在吴隐所辑拓的《吉罗居士印谱》中,并附有拓款,该印谱的牌记上注明为“西泠印社藏印”.而就笔者浅陋识见,“火莲道人”一印似乎未见到早期的著录,因此就两印的著录情况来看,“妙香盦”远比“火莲道人”为早,也更为可靠.

至此可以得出结论:“火莲道人”印与“妙香盦”印当为同一原石,后来“妙香盦”印文被磨去并补刻成“火莲道人”.换言之,今天的“火莲道人”印边款真而印文为补刻.

此印虽已辨明,但仍有疑点耐人寻味.蒋仁印章流传极罕,早在道光年间即“人得片石寸楮珍若球璧”.“妙香盦”印原藏于西泠印社,既然编入“潜泉印丛”,很有可能为吴隐所藏.现今收藏单位又有很多来自于无锡收藏家华笃安的原石捐赠,而华氏印章收藏多来自钱塘丁仁(辅之)的旧藏.如果此印的流传也在其中的话,那么民国初年辑拓《吉罗居士印谱》时“妙香盦”印尚完好,应该没有理由在吴隐、丁仁或是华笃安这样的鉴藏大家手上被磨去.那么此印究竟为谁所磨,又是谁巧手补刻?同时由于未能找到“妙香盦”原印更多的著录信息,这也许将永远成为印史上难以索解的谜团了.

“火莲道人(妙香盦)”印疑团尚未完全解开,笔者又曾于民国间一本辑录王福庵自刻自藏印谱中见到一方“水莲道人”印(图4),此印边款包括磨泐、裂痕与“火莲道人”边款完全一样,又为此印再度笼罩上一层疑云.细审边款开头处,“火莲道人”的“火”字有磨泐痕迹,此字似“火”又似“水”,难以分辨.既然“火莲道人”“妙香盦”“水莲道人”一母三胎出于同一原石,那么“水莲道人”的出现时间无疑介于最初出现的“妙香盦”与最晚面世的“火莲道人”之间.

那么为何两印之间会以“水莲道人”的面目出现?笔者推测,可能是“妙香盦”印不慎为人磨去后,边款也有所磕碰,导致首字模糊,补刻者误以为首字为“水”,故根据起首四字补成“水莲道人”.但是很快补刻者便发现“水莲道人”不确,理由大约有二:第一,清代杭城确有一位自号“水莲”的人,那便是与丁敬有所交往的汪惟宪.但是汪惟宪与丁敬活动时间相近,存年与蒋仁完全不合,因此“水莲道人”无疑不对.第二,补刻者后来见到了蒋仁所刻“火中莲”印,其上款曰“火莲道丈”,可证两印乃为同一人所刻,故款文实为“火莲道人”而非“水莲道人”,因此将“水莲道人”印面磨去,依样再次补刻为今天所见的“火莲道人”.这位补刻者,毫无疑问乃是民国间精于浙派印风的高手.

西泠八家之蒋仁印章考辨举隅论文范文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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