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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纪录片对童真的表达方式探析
摘 要：画面是无国界的语言,在世界各地的纪录片创作者的镜头中呈现的儿童影像是一种对人类童年形象的个体感知和人生初始之境的客观表达.笔者选取有代表性的两部中外优秀儿童题材纪录片作品：《幼儿园》（张以庆,2004,中国）《阳光宝贝》（汤姆斯?巴莫斯2010,法国）来分析论述儿童纪录片创作者应该以何种创作心态和创作技巧来制作一部有价值的儿童纪录片.试图找到儿童纪录片作品对童真表达的技术路径和制作技巧.
关键词：儿童记录片；童真；表达方式
本文为教育部课题：2014年教育部人文社科青年项目：回归童真：新媒介环境下我国儿童电视的节目创新及绿色传播研究（课题编号 14YJC860007）阶段性成果
一、在大量第一手的生活素材中照见童真
1.第一手素材的纪录意义
著名教育家蒙台梭利指出：“人类的所有东西都是在儿童阶段形成的,特别是在人生的最初两年里形成的.儿童不仅要认识周围的事物,理解同时适应周围的生活,其中还有一些东西是成人无法教授的,比如智慧、信仰和民族与社会特有的情感等,这些都形成于这个阶段.”1显然第一手素材的纪录能够呈现儿童自然成长的状态,带着一颗好奇的心看一个如花蕾一般的孩子是如何积攒生命的能量、如何学习、如何成长的.这对于理解孩子甚至是理解人类都提供了可借鉴的真实依据.法国纪录片《阳光宝贝》用时两年,前期拍摄400多天.记录了从美国、日本,纳米比亚、蒙古四个婴儿的成长过程.他们是：非洲西南部纳米比亚的小女孩Ponijao,蒙古大草原的小男孩Bayar,出生在日本的小女孩Mari,以及美国旧金山的小女孩Hattie.这部作品的构思角度是：四个孩子如何在不同的地域绽放他们的人生初年？导演没有用解说词和旁白,只是用了大量的生活中琐碎的纪实场景.那一帧帧画面就呈现了生命本来的样子.《阳光宝贝》之所以会产生强烈的视觉震撼在于它采用了一个跨时空的观察方法.同样的婴儿期在不同的环境中因为风俗、教养方式、社会发展程度等等外在因素而被采取不同的养育方式：在衣不蔽体的非洲孩子敲打石块的声音中、一望无际的草原上蒙古宝贝绽放的笑容里、在美国和日本的宝贝在钢筋水泥的现代化的都市中的被百般呵护的镜头里……没有一句旁白和解说,不介入生活没有主观色彩的画面里,画面和同期声展现的是生活的自然瞬间.
2004年轰动全国的纪录片《幼儿园》是张以庆导演的代表作.他在是如此解读这部作品的拍摄初衷的：“在中国在武汉在一所寄宿制幼儿园,我们纪录了一个小班、一个中班和一个大班在14个月里的生活.幼儿园生活是流动的,孩子们成长是缓慢的,每天都发生一些小事却也都是大事,因为儿时的一切对人的影响是久远的.一个单位、一段日子、一堆成长中的生活碎片,总会承载点什么,那便是当我们弯下腰审视孩子的同时,我们也审视了自己和这个世界.”2导演阐述中提到的“生活碎片”就可以理解为第一手生活素材的采集.抱着“总会承载儿”什么的观察初心,导演在大量的素材采集中发现了真实的幼儿园生活远不是成人想象中的儿童世界.儿童身上显现出太多原生家庭赋予的影响,幼儿园里老师的态度和教学方法也对儿童的价值观的形成有一定的作用.他们既像一面父母的镜子,又像是他所处的环境和周围成人影响的总和.所以最终导演在黑色背景的片头打上了这样一行字做为片子的主题：“也许是我们的孩子,也许就是我们自己”.是大量的第一手素材的采集使导演获取了灵感,进而赋予片子一个灵魂.而这个片子的灵魂才是纪录片的真正魅力所在.
2.原生态的纪录方式
所谓的“原生态的纪录”,笔者解读为：无论被摄主体还是纪录者本身都应该是一种纯自然的、不被打扰的状态.《阳光宝贝》的制片人曾经把摄制组拍摄婴儿的方法比喻成拍摄野生动物的观察方法.我们可以想象,拍摄野生动物时摄像机要架在密林深处,找到合适的聚焦位置,然后在动物浑然不觉的时候拍摄它们最自然的状态.当然这样的比喻并不十分恰当,我们不能按照字面上的理解把导演组用拍摄野生动物的方法拍摄婴儿想象成是对人的不尊重,反而这一观点是从拍摄的角度说明了导演组想采用一种对儿童不打扰的态度来真实纪录自然而然的发生,不带成见的去观察儿童成长中的变化.儿童纪录片的拍摄者需要拣选拍摄对象,确定拍摄对象前需要做大量的调研.一旦确定了,纪录片创作者就要最先让片子的主人公熟悉摄像机,拍摄者要与被摄者建立放松而真实的心理链接.同时,对于片中的孩子,不能影响孩子的自然发展,不能让孩子因为录音录像设备而对其心情产生影响,不能为其制造干扰因素包括人为的摆拍和任何设计.以至于可以最终让其忘记摄像机的存在.这样才是一种原生态的拍摄方式.
在《幼儿园》中我们看到了大量的生活原生态场景：小班入园第一天,一个男孩儿一边留着鼻涕撒着泪一边吃着饭,一个还不会自己吃饭的女孩儿把饭洒在了腿上我们看到孩子们都没有目光盯着摄像机,他们只是自然的呈现自己的喜怒哀乐,在摄像机面前他们没有成人对自我形象的在意和刻意表现.因此这样的画面让人觉得真实又沉浸其中.孩子的最真实的情感是第一天上幼儿园的种种不适和与母亲的分离焦虑.这种原生态纪录方法一下让观众的心与孩子产生共情.心中升起的是对儿童发自本真的深处的怜爱.受众在观影时倾注情感,融入其中是原生态纪录带来的真实的力量.
3.第一手素材如何体现童真
第一手的素材最能反映童真,何以见得呢？显然这种纪录形式超越了摆拍的宣教式纪录片的造作,摆脱了解说词进行的议程设置.用纪录的形式观察,摄像机就像一双冷静的眼睛,静静的观察真实场景中发生了什么.往往在真实中儿童最天真的本性也就最容易表露无遗.如果说真实是记录片的生命,那么童真应该是儿童纪录片的生命.天真无邪的小举动、发自本能的小动作,下意识的小表情都是孩子世界里最自然的呈现.成人虽然都曾经是个孩子,但是往往忘记了自己童年发生过的点滴,更忘记了儿童的思维方式和情感表达背后的属于童年的秘密.因此纪录片用大量的生活素材所呈现出的儿童就让成人可以静下来去理解孩子行为背后的思想意识.这无异于是一种最真诚的注视,是一种对成人自己曾经拥有的童真的回望.第一手素材当然不全能够被观众最终看到,但是因为纪录的时间长、纪录事件的过程中就能够找到最具有表现力的片段.在足够长时间的观察中,编导想发现的体现童真的镜头就隐藏其中,因为那是儿童世界中必然的发生.
二、用平等的儿童视角发现童心
儿童总是以他独有的视角去看世界,他们有属于自己的无与伦比的观察方式、思维方式和表达方式.“儿童视角”原本是文学创作领域的一个概念,指的是“小说作者借助于儿童的眼光或口吻讲述故事,故事的呈现过程具有鲜明的儿童思维特征.相对于成人视角,儿童视角在观察、描摹食物,讲述和理解事件时表露出儿童特有的思维习惯、认知方式和价值取向.因此,儿童视角是一种叙事策略,一种独特的话语表述方式.”3纪录片中的儿童视角可以理解为儿童受众的视角也可以理解为用儿童的视觉角度去观察和纪录.首先,儿童纪录片的拍摄者要考虑儿童受众的审美方式和审美期待.儿童视角是单纯的、天真无邪的、丰富而充满想想的.如果纪录片的编导用儿童受众的视角所乐见的方式进行拍摄和剪辑,并在最终成品中自然的展现儿童的本然天性和丰富的个性.这种契合儿童内在的兴趣、爱好、情感的片子必然成功.其次,用儿童的视觉角度去观察和纪录具体指的是把机位始终放在与儿童等高的视觉角度上.成人和儿童的身高不同,俯下身来拍孩子就等于与孩子站在了等高的视角上,由于身高产生的视觉差异瞬间消失了,换来了一种全新的对儿童理解的心态进行创作.视角的转变带来心灵的变化,仿佛一下子就和儿童心意相通了,瞬间理解了儿童.每个成人的心底里都住着一个孩子.儿童视角是一个唤起创作回归童年的路径.当创作者唤起了自己的童年记忆,开始用儿童的目光去看,用儿童的听觉去听,用儿童的情感去体会……这样就与孩子合为一体.这便成了创作的基础.
如果能对孩子的一颗心真正的理解,才会真正的接纳孩子.观众在与儿童共视角拍摄的纪录片中最大限度的理解了童心,最深刻的进行了成人自我的内在成长.
注释：
1.玛利亚.蒙台梭利.《有吸收力的心灵》.北京：中国妇女出版社,2012年,第4页.
2.百度百科：https：//baike.baidu.com/item/%E5%B9%BC%E5%84%BF%E5%9B%AD/2607266?fr等于aladdin.
3.李镇西.镇西茶馆公众号 ID：zhenxichaguan.
作者简介：
何明,辽宁师范大学计算机与信息技术学院数字媒体艺术专业 副教授,研究方向为新媒体艺术传播.
表达方式论文范文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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