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方面有关硕士论文开题报告范文 跟三十行诗说透一条街的宿命读梁平《成都词典:草市街》随感方面硕士毕业论文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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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行诗说透一条街的宿命读梁平《成都词典:草市街》随感

“我就是你的爷! ”

我被惊住了.我被唬住了.我被吓住了.我被镇住了.一声喊一声雷.谁在喊?啥意思嘛?谁是谁的爷,谁是谁的儿子?谁是谁的爷爷,谁是谁的孙子?喊得斩钉截铁,又认真又肯定.我“就是”,我就是你的爷.你是谁啊?你真是爷了.

这是著名诗人梁平诗歌《成都词典:草市街》的第一句.

诗的第一句是诗的导火索.拉响了诗,爆炸的是诗境,轰出砖瓦砖片,草绿花红.第一句是诗的发动机,给诗意传送动力,从第一字贯通到最后一字.

诗人们常说诗的张力,都说滥了.张一下嘴巴就合上了;张一下眼睛就闭上了.有张力的诗的张力,只能是诗人用形象和意象“二象”给诗搭建的框架.此诗歌框架是有弹性的,内部已预留联想力,向大处联想和深处联想的联想力.读诗人进入框架,诗就给你联想力去联想.张力就是联想力在起作用.你把联想力在张力范围内用得多大,诗就有多大.诗虽小也大了.

《草市街》能让你联想什么呢?我先想诗人怎么想的.在这以先我先想起了中国现代主义诗歌的早期研究者穆木天, 1926年在《论诗——给郭沫若的一封信》中提出的“诗的思维术”或“诗的逻辑学”:“我们如果想找诗,我们思想时,就得当诗去思想.……先当散文去思想,然后再译成韵文,我以为是诗道之大忌”.梁平写草市街,不把草市街当散文来思想;如果那样思想就写出一篇草市街散文历史了.他把草市街当诗去思想,就把草市街写成了一篇诗.《草市街》的形象和意象,足够我们去联想了.张力使得短诗《草市街》宽阔悠长深邃起来,变成大诗了.

那些形象啊,骆驼、骡马、银子、布匹、肥皂、洋火……杂七杂八的形象们都系于一草.草是全诗从头到尾最茂盛的形象.谁是爷?爷站出来了.爷是草,草是爷.草生下了草,生出了草市街.草就是草市街的爷,一根草,一把草,一垛百垛千垛草,都是.第一个爷,在族系位格的最上位,是那一根压死骆驼的草,强大的重量级.压死了骆驼的最后一根草,就是生出了草市街的第一根草.

那一把压死骆驼的草的遗言,

在旧时草垛之上成为经典,

草就成了正经八百的市.

“我就是你的爷”,这一语是最后一根草和第一根草写在草垛上留给草市街的遗言.一草成市,莫数祖忘典哟.成都——丰腴川西平原农业区八方通衢政治文化中心.农村的农人们把禾草送到成都,集于草市街交易.过往的骑乘的骡马牲口,拉车的骡马牲口,所吃的草料全在这里补充.草换成了硬通货和日用品.骡马们吃饱了草,“然后一骑浩荡 /能够再走三百里”;还要再走.

诗人不去关心那些远去的已然走不到今天的以草为食的骡马们了,而去关心喂骡马的草们的品性了.

骡和马可以杂交,

草不可以,

草的跟长出的还是草.

诗人把草的褒词写得多么别致.,

“草市街只有草”此处的草重视血统纯正.吃草的驴和马可以杂交成骡,被驴马骡吃的草却要保持谱系纯粹,不能混血,不能转基因.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生出草市街的第一根草,那股子正气大气浩然之气要传子传孙,传下去传到千秋万世.诗人把草捧在手里捧得很高捧过头顶了,卑贱的草根一族变成大地贵族了.草根宣言:草根只能生草,不生别的劳什子.写出了这些古老地方的宿命,实际上也就写出了一个

诗人认定,有着显赫家世光荣祖先的草们,是真情实性的生灵,是古往今来的草君子,是品端行正的纯爷们.草有原则不搞交易,那是“人”的所为.对于草的小心眼里那点小委屈,诗人用一“草”双关的诙谐语言表达,给草遮羞.沾花的(人 )偏要惹草,不能算成“草率”的草的过错.草就是爷啊,生子生孙无穷无尽生出的都是爷啊.“草的根生出的还是草”,这一语的张力要撑破天了,草这个爷站在诗篇上把架子端得很足了.

骡马走到三百里外,再也回不到草市街了.草市街没有了骡马,草市街变了.“草市街楼房长得很快, /水泥长成森林,草已稀缺”.诗人眼下只能关心一个人了,也可能是一根草.

他在那根的血统上,

忠贞不二.在灯红酒绿里

把草扎成绳索,勒,

勒自己的非分.

他是草市街上的一个人,也是草市街上孑遗的一根草.往昔草市街上的交易只是人和牲口生计的必需,现今名叫草市街的水泥森林里奔突着丛林法则管制不了的狰狞的商品.水泥森林里的草人儿,却还要做“爷”那样的草.他懂得草之为用,把草扎成绳索,扎进“草爷”的传家宝.草人儿看清了“草的上流 /草的底层,似是而非”,草也分野成了逆子和贤孙.草人儿挥舞着草绳索去对付“”和“非分”:勒!勒!够狠的,够爷们.

诗人真像穆木天说的,怀揣“诗的思维术”,“诗的逻辑学”,“在不温不火的成都”,“熬尽了黑天与白天”,把古今草市街“当诗去思想”,写成了一首诗.草、爷、人、马、市、楼;隐喻、象征、图腾,联想了驾驭者张力,把诗撑圆了撑大了.诗歌的草市街,就成为历史的草市街,现实的草市街,和文化符号上的草市街了.

用三百行不分行的散文,写不尽草市街的历史;诗人梁平用三十行分行的诗歌,写透了草市街的宿命.宿命乃是历史的缩写.虽然有点蹒跚和趔趄,却也是情绪运动的步履.他以《成都词典》为总题,还写了《纱帽街》、《龙泉驿》、《少城路》、《落虹桥街》等等,写出了这些古老地方的宿命,实际上也就写出了一个古老地方的宿命.地名永留,地名原先包含的内容永远消失不返,算悲哀也不算悲哀.社会地理变异,用意识形态解析太乏力.这是工业文明驱逐农业文明;这是佛教的“成、住、坏、空”;这是海德格尔所说的只有诗歌才能说得清楚的命运:“这样的诗,应揭示出我们身处于其中的命运——无论我们是否愿意知晓这种命运,无论我们是否作好了准备去对付这种命运”,《草市街》就是一首优秀的“这样的诗”.

诗是最适表现命运的文体了.但诗人必须把身体感官技术层面的认知,转换成心灵体验层面的悟觉.刘禹锡《乌衣巷》,一个皇朝在“朱雀桥边野草花”了.波兰当代著名诗人亚当·加扎耶夫斯基为美国 “9·11”事件写的诗《试着赞美这遭损毁的世界》,一顶技术的被如此的技术杀手以如此的技术破碎了.此诗被很多美国人贴到冰箱上,一饮一啄皆是命呢.几场雨后, “9·11”废墟上又长出了青草.草从何来?草在全世界都是爷们.

但是,优秀的诗歌好像是为不读诗的人写的.如果一个草市街的原住民,不管他现在住到了哪里,但他命中注定般地读到了《草市街》这首诗;他必会陡然自大起来,自豪起来,甚至穷人拾金般猖狂起来——咱们也是爷们,要世世代代喊一声:!

“我就是你的爷”

我勉力而为做一个读诗的人,在《岷州文学》读到了诗人梁平《成都词典》诸诗.我欣赏《纱帽街》的官场克隆,《龙泉驿》的历史驰马,《少城路》的世道轮回,《落虹桥街》的血色忆旧,但像草燃星火一样灼痛了我的是《草市街》.我在兰州生活近五十年,最近几年住在黄河北岸的草场街附近.古代和近代中国西部城市都有禾草交易市场,都在地名中嵌个“草”字.兰州草场街和成都草市街一个命,都名存实亡.我曾走进兰州草场街高楼大厦后面的拆迁废墟,看见破砖碎瓦间窜出了丛丛绿草.我祝福草了:一切可成废墟,唯咱们草不灭.现在我想起了古今诗歌中的草们,也猖狂地说一句,我也是个爷们.

古代诗人白居易《赋得古原草离别》够爷们.留在“心里几星绿的草”和“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草,共有一种遗传基因.当代诗人梁平的《草市街》够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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